虽然只有五阶的法力,但能无限使用五阶法事所能触及的最大出率,这就是这个所谓的“圣徒”赋予我们的力量的一部分,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理和触发机制,但我和夏尔曼,显然已经展示了这种能力加持下的巨大潜力——眼前大概有数百名士兵的损毁,就在刚才的短暂而无止境的攻势中,而夏尔曼所发挥的作用,似乎能够一定程度上地缓解我的痛苦,从而让我无限地接近五阶法事所能达到的理论上的出率极限。
然而我感到,我同夏尔曼的羁绊并没有因此而加深,同我的法事领域不同,她的特殊回复法事如果只是透支于缓解她自身的痛苦,那么是效果一定是远远不够的,我从她的眼里,看到了这样绝望的神色,但这样的神色里,也透露出些许的神圣与满足。
照这么下去,我们一定会在这个力量中沉沦的,因为除开这个巨大的力量之下看似出众的天赋与实力,在这股巨大的力量之前也显得过于苍白与渺小。
但就是这样,是的,也要挣扎着继续走下去,因为战事还未结束,至少要等到离开这个地方为止,这该死的诅咒……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把塔拉给扶起来,一面使劲摁住柯赛特的肩膀,以免他再这样继续动摇下去。
环顾了一眼四周的同袍,说实话,除了战斗还是战斗,并且即便没有这样的战斗,我和她们也并不想有什么瓜葛,而且看起来她们也依旧有着自己坚定的打算,我没办法也没有能力去管这些,也没有任何动机和欲望去驾驭她们。
但同行仍旧在继续着,即便我觉得,如果摸清这个力量的话,外加上不死不灭的特性,身为“圣徒”的我们应该已经没必要待在一起了,但没有人率先这么说出来,即便是注意到了这一点的我也是如此,因为为了尽快达成到达公主旁边的目标,我也不会拒绝这样的力量尽可能久地待在身边,直到我不需要了为止。
第三谷道,这里的战况并不比第二谷道好太多,毕竟都是靠近边缘的战区,双方甚至没有在此投入过多的重型兵器,而且相应的关键设施除了“工事”的黑卵以外就是隧道、营塞之类的常规防御工事了,尽管如此,山中帝国从没有为此做过节省兵力的打算,相反,同阿里克、拉达的势力进行了不谋而合的判断,中央部分只是用绝对主力进行了伺机式的牵制,反而在这些看起来像是边角料的地方下了重注。
“安达斯汀,有人过来了,而且据那边的军团长说,是刚刚觉醒不久的圣徒。”
“哦,放行,顺便告诉在开放谷地的帝国军队,他们需要知道这件事。”
王国近卫第二迫击骑士团,团长安达斯汀,现在正率领着部队进行推土式的常规进击,即便是有仗着地利和人数优势的重型混编部队,在这样一波特化了突击能力的精王国精锐的突破下,也毫无悬念地遭受到了有如日常般的瓦解,但也正是因为“日常”这一点是该团最不擅长的地方——即持久的消耗战,因此部队进行了一波快速的釜底抽薪式的扫荡,便草草地从战场退出了。
即便如此,也给整个战局带来了接近于一边倒的优势,毕竟有最擅长于常规战的帝国军队作后盾,这些因为扫荡而丢失的阵地对于敌军而言就很难再失而复得了。
“哦,圣徒。”在又一次毫无怨言地舔完了阿里克骑士团冲击后所剩下的边角料后,现占据开放谷地的军团长立刻从擦肩而过的盟军骑士团那儿得知了这样的消息。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是何许人物,但在同样的情况下揣测了一些这传话中所含的边角料后,也擅自地苦恼起来。
“喂,这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仗怎么会突然冒出这号人物?”他在开放谷地的大营中来回走了一阵,外面又传来了有一只约莫千人的小方阵被全歼了的消息。
“啊?但是这个地方,这种规模的军势也没地方让啊?”他一想到连王国第一骑士团和第二骑士团都不敢招惹的对象,让自己给撞上了,而且是这种底细不明的异端势力,不禁发出了一声感慨。
“算了,副官,让指挥议会把持好这里,继续推进锋线。”
就这样,一队规模不大的人马,在继骑士团之后,向着后方的“工事”方向扬长而去。
另一边,蜿蜒的谷道中,虽然仍旧有散布稀疏的军势排布着,但由于这个山中帝国的习惯,所有的军势都是以一团一团的形式出现的,这反而给通关游戏省了不少的功夫。
在这不断重复的痛苦中,我逐渐掌握了圣徒已知的力量,但大概在第六波攻势过后,我的精神已经快接近极限了,在不断崩裂的,由我所掌握的最强的法击所结成的焰色瀑布中,幻觉终于出现了。
“有感受到些许的宁静么?作为配角的少年?”那是一个相当中性的声音,随着耳朵已经习惯的宁和的火势,在眼前谷道红色的岩板中跳动着。
“神明对于这个世界的‘人’的角色,似乎颇为吝啬了一些,即便此事无关才能,但你的个性也显得过于贫瘠。”
啊,是啊,这样的光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在每一次的拍案而起中,那些视线都已经注意到我了不是么?但心里就像烂泥一样,怎么也扶不起来呢。
还是说不想浮起来,只是想这样,作为一只默默燃尽的火把而活着,一边回忆着,痛苦似乎已经远去了,然后画面中只剩下了回忆的光景,那些高高抛起的,似乎在不断重复着的躯体破灭与灰飞的场景,一幕幕地化为了过去岁月的华彩,在稍有少许不同的狂躁的尘埃中缓缓展开。
“但个性的贫瘠往往意味着共性的繁荣,你能够感到更多的东西,这一定不是偶然。”那个声音继续着,我发现我抬起来施法的手已经垂了下去,周围就像一阵阵涌起的旋风一般腾起黑云,那个东西,已经不是法事的范围了,但仍旧从中发出了名为“炎射”的法击,就像是这阵执拗的富于筋肉色彩的旋风本身的杰作一般,只有数不尽的士兵,在有如灰烬一般缓缓飘落着。
“啊……是的,是又怎么样?杀完了么?屠戮尽了么?让我继续往前走,你这个畜生一样的幻影可不能让我在这里停下。”
勉强回过神来,战斗又结束了,就像从未开始过一样,在这个看不见尽头的,但实际上似乎也没有几次的回环中,我不止一次地看到了塔拉充满泪痕的侧脸,她是因为我在流泪么?还是因为那些不属于她的黑色雾气呢?
我睁大着眼睛,我只能做到这个动作了,以便让空气更多地从眼眶的缝隙钻进来,好给那干涩的要烧起来的脑袋降降温,然后再重新站起来,把这样的无意义的事件继续下去。
直到一只水壶被递到我面前,虽然瓶口被塞子紧塞着,但我好歹明白那里面有水。
“快喝吧,年轻的圣徒,喝完我们来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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